043 矮人提出的交易
艾尼一阵茫然。
若是回去，他又有些不甘心。
寻找那位阵法大师的任务没完成，守望者小队十有八九不会把解咒药水的药材交出来。
而且要配制解咒药水，非得有阿尔法在场不可。
毕竟只有他知道旧神芬尔克恩的特定配方。
正踌躇间，他又想起之前和黑衣男德沃·布兰迪打斗的事来。
——不论如何，我要先保证生存，要先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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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
艾尼留在废弃要塞，整日就是自己找一块空地，练习浮空术。
有了连续几次实际对战作为基础，他感觉自己对于浮空术的法则已经有了一些很高的领悟。
他花了两天左右的时间，整理之前使用过的一些战斗技巧，并且将其消化。又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勤奋无比地反复练习它们。
这一个多星期里，废弃要塞里陆续地迎来许多来自寒冬城的旅法师团队。
要塞里终于有了充足的人手。每天大家伙轮流在哨塔上值班，注意附近魔物的动静。
蛮牙猛犸的队长战锤在所有前来增援的旅法师中，境界竟然最高。他的巫师阶位大概在职业级中阶，修习的是【战锤勇士】序列，目前到了二阶的水准。
这个序列和猎人序列一样，在市面上十分常见，几乎够得上风语者序列了，但论实用度、强度又不如风语者，毕竟风语者是自然秘语学派的核心主张。
旅法师这个行当十分尊崇实力。战锤的实力最高，自然被评选为所有团队临时的一个带头人。在他的组织下，一众巫师在要塞里搜寻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尘封多年的防护法阵，大家伙齐心协力钻研了好一会儿，终于将其启动。
人手多了以后，要塞里的各种资源也匮乏起来。
首先是床位的问题。不过这点还好，作为旅法师，大家都是习惯了餐风露宿的人。后来的旅法师自觉在地上铺满稻草，凑合着也就睡下了。
其次是木材的问题。这么寒冷的天气，不是谁都能像武僧那样经得住严冬的考验。大家都是凡人之体，稍不留神就有感冒的风险。在这危急关头，感冒会带了许多不便。
为了解决这一难关，战锤不得不隔三差五跟几位旅法师团队的小队长商量着，轮班去附近的白桦林砍伐树木。即便从艾尼口中知道白桦林那边是魔物聚集地，他们也不得不冒险。每次行动都做好完备的侦查工作，迅速地伐完木就赶紧溜走。
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也只有把要塞里的桌子板凳拆了当柴烧。
最后是食物的问题。一周的时间，要塞原本的库存被消耗了一半。而附近见到的生物全是魔物，早就见不到野兽的影子。没有办法对食物进行补充。
关于这一点，战锤基本上愁白了头发，每天只是叹气。
还好，人手越来越多。离预定的前往莱茵小镇的日期，也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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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艾尼像往常一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练习浮空术。
混乱的气流汹涌着，卷起这个房间里几根稻草。
艾尼正专注地感悟之间，一个声音从草垛旁传过来。
“小鬼，你是风语者序列？”
艾尼怔了怔，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蛮牙猛犸小队中的那个矮人正藏身在草垛下。
他手中抱着一个木制的酒杯，大概是在要塞里搜到了一桶好酒，于是一个偷偷藏起来享受。
矮人的酒量都很好，而且每个矮人几乎都嗜酒如命。艾尼以前在书上看过这点。
“你这是浮空术对吧？还没有晋升第二阶？你需要购买魔法书吗？”
正当艾尼思索的时候，矮人一连串的问题跑了过来。
矮人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摇晃着肩膀，这似乎是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腰间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
这种声音艾尼很是熟悉，那是硬币在钱袋里摇晃撞击的声音。
矮人继续道：“我的手里有很多低阶的魔法书。只要是【基本品阶】魔法序列的三阶以下的魔法，我这里都有货。”
品阶是对魔法序列的稀有度的描述。
基本品阶，是魔法序列中最低的品阶。风语者序列、炎术士序列、猎人序列、战锤勇士序列，都属于这个序列。
在其之上的，是稀有序列。比如黑衣男沃德·布兰度的死亡颂唱者序列、阿尔法的大地之源序列。
再往上走，是超凡序列、史诗序列、传说序列。
此刻矮人顿了顿，眨巴眨巴机灵的眼睛，道：“咱们在这里相逢算是有缘，我可以低价卖给你。”
艾尼愣了愣。
魔法书？
还打折？
他顿时狐疑了起来。
艾尼谨慎地说道：“不，我不需要魔法书。我已经有了团队。等这段恶劣的时期过去以后，我的队友们会教我的。”
矮人听了这话，眼中闪烁狡黠的光芒：“教你？你确定？”
艾尼道：“是啊，之前我们的首领说要给我做培训来着。如果不是魔物忽然觉醒，我现在估计已经培训完了。”
矮人思索了一下：“看来你们队的氛围还不错……不过，我得郑重告诉你，就算你们团队的首领承诺给你做培训，也无非是些巫师界的理论、常识。在巫师界，你若想提高自己的实力、学习更多的魔法，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矮人继续道：“即便身为同伴，也没有白白为队友做奉献的义务。越是关系亲密，越要把账务算清楚。”
他沉吟了一下：“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有渠道。我手里的魔法书是找学派巫师低价收购的，风语者序列的二阶魔法书我只收一百个银科比。”
艾尼眼一瞪：“一百个银科比？你怎么不去抢呢？”
在薄伽丘帝国，一个金乔丹等于一千银科比等于一百万铜詹姆斯。
普通农户家，一年积攒下来的收入，也不过一百个银科比。
矮人笑了笑：“我手里的魔法书，跟那些纸质书不同。是用记录魔法把巫师讲课的影像记录在魔法卷轴里的。用起来就像巫师学院的教授给你单独讲课辅导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