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一点一点燃烧的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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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李秋兰看着时柔,最终责骂的话,还是没有忍心说出口,长叹了一声。
“小柔,我知道你恨这里,讨厌这里的人,可我的根在这儿,时家祖辈在这儿,你爷爷也葬在这儿,最终我也会回到这儿,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万事忍让一些。”
“你说你和他们闹这么僵,若是我们离开后,他们这群莽夫扒了你爷爷还有时家祖辈的坟怎么办?”
‘爷爷’两个字,如一把锋利的利器,狠狠地刺在时柔心上,双眸中凝着凛冽的寒光,一双手也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好了,你去帮小雨收拾一下吧,没想到她娇生惯养的长大,竟做起事来一点也不含糊。”说起时雨,李秋兰嘴角不自觉得的勾起了笑。
对时雨她也是有了很大的改观。
“明天记得早点起,准备一下给你爷爷去上坟。”
时柔冷道:“奶奶,你们去吧,我在家看家。”
李秋兰的笑瞬间收起。
“小柔,都已经三年多了,你还没有原谅你爷爷吗?”
时柔沉默不语。
李秋兰悲痛道:“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久都不肯原谅他?”
时柔还是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李秋兰也不是第一次问了,每次问,换来的都是时柔的沉默。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李秋兰急了。
“奶奶,我出去帮时雨收拾了。”时柔转身走了出去。
李秋兰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他是你爷爷,难道这个结不能解了吗?”
时柔脚步停了一下,没有说话,拳头握了握,便大步走了出去。
李秋兰只能无奈的叹息,随后自语骂道:“时常德,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小柔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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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你喝水。”时雨端着水递上。
顾允煜道了一声谢,便接了过来。
“九叔,你有什么禁口的吗?我要去做饭了。”时雨问。
娇娇柔柔的样子,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
顾允煜言简意赅:“都可以!”
“那九叔,你能吃辣吗?”时雨再次问。
好似在有意找话题。
“这个还真不能。”
好似找到了话题,时雨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起来:“我也不能吃辣,一点辣椒都不能沾,姐姐就不一样了,她是个无辣不欢的人,而且是那种变态辣。”
“真的好羡慕她,能那么厉害的吃辣椒,之前我还偷偷的尝了她吃的辣菜,差点没有把我的眼泪辣出来。”
她是滔滔不绝的说着,顾允煜却是一个字没有听进去,目光一直锁在李秋兰的房门。
直到门打开,时柔从里走了出来,他的眼中才有了光。
时雨见时柔出来,立马禁了声。
时柔挑了下眉问:“九爷,晚上吃什么?”
“只要是夫人做的,我都可以。”顾允煜微微笑道。
时柔轻笑:“那朝天椒做的剁椒鱼头吃吗?”
她喜欢吃辣,也喜欢吃鱼头。
餐厅的剁椒鱼头,都是用辣椒酱便的,对一个无辣不欢的人来说,是一点辣味也吃不出来的。
每次嘴馋,她都会自己做。
用最辣的朝天椒来做,那种强烈的辣感,才让她满足。
顾允煜毫不犹豫应道:“可以!”
时柔笑了笑,向厨房走去。
“夫人,我来帮你。”顾允煜启动轮椅跟了过去。
时雨看着离开的俩人,心莫名的被刺痛。
很快一大桌子的菜便上了桌,明明不能吃辣的顾允煜,却吃了时柔做的剁椒鱼头,哪怕边吃边喝水,也是那么的开心,甚至是满眼的幸福。
时雨看着这一切,那种莫名的妒火直在一点一点的燃烧着。
时柔实在是看不下去,将剁椒鱼头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了顾允煜的碗里。
“你吃这个吧。”
顾允煜嘴角的笑更盛:“还是夫人最心疼我了。”
时柔送了一记白眼,没有理会,对他油腻的表白,是早已经习惯。
李秋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之前对顾允煜的不满,在时柔的种种表现下,算是彻底的接受了她。
一个过来人,也是看的再真切不过了,小柔动心了。
翌日
因为要去祭祖,早早的几人便起来了。
只是一早便没有见到时柔的人。
“林风,有见夫人吗?”顾允煜问。
林风摇摇头:“没有!”
李秋兰长叹一声:“算了,她不在,小雨你陪我去吧。”
“是!”时雨上前扶着李秋兰离开。
顾允煜并没有跟上,而是转身去了另一处。
站在小山坡上的时柔,将整个复兴村尽收眼底,农田里忙碌的身影,还有绿油作物,犹如那世外桃源美丽。
只是这美,只呈现在表面。
时柔深吸了一口气,思绪却被拉回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时柔,刚刚上高一,可是因为家里没钱,她只被迫休学,她去找过时丰,可是王雪根本不肯出钱她继续学习。
时丰只给了她一千块钱的生活费,让她回复兴村和奶奶好好的生活。
辍学回家的她,自是成了全村的笑话。
成了有娘生无爹养的笑话。
每见她的人,都会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谁都可以上门来一番挑衅。
甚至更过的是,只要她从谁家门口路过,便会被痛骂一番,村里的小商店连基本的生活日用品都不买给她。
没有办法,哪怕买一包姨妈巾,她也要跑到很远的镇上才能买到。
这种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她力争过,可单单凭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谁抗衡。
每晚她都期盼着,谁能将她带走,带去哪儿都可以,只要离开这儿。
可是,当这种期盼来临时,她才真正知道什么是炼狱。
时常德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本可以平凡过一生的她,却在十八岁的年纪,让她看到了什么是人心,什么是魔鬼,什么生死,什么残忍。
失踪多年的时常德突然回来了,不仅时柔是高兴的,李秋兰也甚至开心。
可回来的时常德就待了一晚上,接了时柔便离开了。
对时柔来说,噩梦便也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