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齐聚陆家庄!
射雕续集我有太玄经 | 作者:c1990423s | 更新时间:2015-07-12 07: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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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虽没见过裘千仞的武功,但素仰他的威名,知道当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在华山绝顶论剑,也曾邀他到场,只是他适有要事,未能赴约,但既受到邀请,自是武功卓绝,非同小可,纵使不及王重阳等五人,谅亦相差不远,有他在这里,黑风双煞是不能为恶的了,当下向江海天四人道:“几位还没走,真好极了。这位裘老前辈武功极高,常人难以望其项背,天幸今日凑巧到来,我还忌惮甚么对头?待会两位请自行在卧室中休息,只要别出房门,那就没事。”
江海天微笑道:“我想瞧瞧热闹,成么?”陆庄主沉吟道:“就怕对头来的人多,在下照应不到,误伤了几位。好罢,待会几位请坐在我身旁,不可远离。有裘老前辈在此,鼠辈再多,又何足道哉!”江海天没有开口,黄蓉已经拍手笑道:“我就爱瞧人家打架。那天你打那个金国小王爷,真好看极啦。”
陆乘风微微一阵苦笑,道:“这次来的是那个小王爷的师父,本事可比他大得多,因此我担了心。”黄蓉道:“咦,你怎么知道?”陆乘风道:“黄姑娘,武功上的事儿,你就不大明白啦。那金国小王爷以手指伤我英儿小腿,便是用手指在骷髅头顶上戳五个洞孔的武功。”黄蓉道:“哪,我明白啦。王献之的字是王羲之教的,王羲之是跟卫夫人学的,卫夫人又是以钟繇为师,行家一瞧,就知道谁的书画是哪一家哪一派的。”陆乘风笑道:“姑娘真是聪明绝顶,一点便透。只见我这两个对头奸恶狠毒,比之钟王,却是有辱先贤了。”
黄蓉拉拉郭靖的手,说道:“靖哥哥,江大哥,穆姐姐,陆庄主,咱们去瞧瞧那白胡子老公公在练甚么功夫。”陆乘风惊道:“唉,使不得,别惹恼了他。”黄蓉笑道:“不要紧。”站起身便走。
陆乘风坐在椅上,行动不得,心中甚是着急:“这姑娘好不顽皮,这哪里是偷看得的?”只得命庄丁抬起竹榻,赶向书房,要设法拦阻,只见江海天已弯了腰,俯眼在纸窗上向里张望。黄蓉听得庄丁的足步声,急忙转身摇手,示意不可声张,同时连连向陆乘风招手,要他过来观看。陆乘风生怕要是不去,这位小姐发起娇嗔来,非惊动“裘千仞”不可,当下命庄丁放轻脚步,将自己扶过去,俯眼窗纸,在黄蓉弄破的小孔中向里一张,不禁大奇,只见“裘千仞”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嘴里正喷出一缕缕的烟雾,连续不断。
陆乘风是武学名家的弟子,早年随师学艺之时,常听师父说起各家各派的高深武学,却从未曾听说口中能喷烟雾的,当下不敢再瞧,一拉郭靖的衣袖,要他别再偷看。郭靖尊重主人,同时也觉不该窥人隐秘,当即站直身子,牵了黄蓉的手,江海天与穆念慈也相继推开,随陆乘风往内堂走来。
半路上,穆念慈奇道:“江大哥,这老头好古怪,嘴里怎么能够冒烟呢?”她于江海天一起多日,见过江海天修炼内功之时,周身雾气蒙蒙,好似神仙,若不是江海天对她言明了真相,她只怕还真的以为这家伙再练什么高深武功呢?
江海天附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说呢?随便找些草啊之类的弄湿,只消点个半着,自然也就有烟了!”穆念慈闻言,心下顿时为之了然,忍不住微微一笑,看的江海天都痴了。
这时候,众人来到内堂,只听黄蓉笑道:“这老头儿好玩得紧,肚子里生了柴烧火!”陆乘风道:“那你又不懂啦,这是一门厉害之极的内功。”黄蓉道:“难道他嘴里能喷出火来烧死人么?”这句话倒非假作痴呆,裘千丈这般古怪功夫,她确是极为纳罕。陆乘风道:“火是一定喷不出来的,不过既能有如此精湛的内功,想来摘花采叶都能伤人了。”黄蓉笑道:“啊,碎□花打人!”陆乘风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好聪明。”
陆乘风见裘千丈有如此“功力”,心下大慰,命陆冠英传出令去,派人在湖面与各处道路上四下巡逻,见到行相奇特之人,便以礼相敬,请上庄来;又命人大开庄门,只待迎宾。到得傍晚,归云庄大厅中点起数十支巨烛,照耀得白昼相似,中间开了一席酒席,陆冠英亲自去请裘千丈出来坐在首席。江海天四人分别坐了次席,陆乘风与陆冠英在下首相陪。
陆乘风顾忌裘千丈的“高深武功”,敬了酒后,不敢动问裘千丈的来意,只说些风土人情不相干的闲话。酒过数巡,裘千丈道:“陆老弟,你们归云庄是太湖群雄的首脑,你老弟武功自是不凡的了,可肯露一两手,给老夫开开眼界么?”陆乘风忙道:“晚辈这一点微末道行,如何敢在老前辈面前献丑?再说晚辈残废已久,从前恩师所传的一点功夫,也早搁下了。”裘千丈道:“尊师是哪一位?说来老夫或许相识。”陆乘风一声长叹,脸色惨然,过了良久,才道:“晚辈愚鲁,未能好生侍奉恩师,复为人所累,致不容于师门。言之可羞,且不敢有玷恩师清誉。还请前辈见谅。”陆冠英心想:“原来爹爹是被师父逐出的,因此他从不显露会武,连我也不知他竟是武学高手。若不是那日那金狗逞凶伤我,只怕爹爹永远不会出手。他一生之中,必定有一件极大的伤心恨事。”心中不禁甚是难受。
裘千丈道:“老弟春秋正富,领袖群雄,何不乘此时机大大振作一番?出了当年这口恶气,也好教你本派的前辈悔之莫及。”陆乘风道:“晚辈身有残疾,无德无能,老前辈的教诲虽是金石良言,晚辈却是力不从心。”裘千丈道:“老弟过谦了。在下眼见有一条明路,却不知老弟是否有意?”陆乘风道:“敢请老前辈指点迷津。”裘千丈微微一笑,只管吃菜,却不接口。
陆乘风知道这人隐姓埋名二十余年,这时突然在江南出现,必是有所为而来,他是前辈高人,不便直言探问,只好由他自说。过了一小会儿,只听裘千丈道:“老弟既然不愿见示师门,那也罢了。归云庄威名赫赫,主持者自然是名门弟子。”
陆乘风微笑道:“归云庄的事,向来由小儿冠英料理。他是临安府云栖寺枯木大师的门下。”裘千丈道:“啊,枯木是仙霞派中的好手,那是少林一派的旁支,外家功夫也算是过得去的。少庄主露一手给老朽开开眼界如何?”
江海天与穆念慈见裘千丈一副前辈高人的样子,不免好笑,当下也不点穿,只是笑吟吟地吃菜喝酒,谈笑聊天。而陆氏父子显然不知底细,只道是前辈高人要指点于陆冠英,不由喜出望外。陆冠英当下走到厅中,道声:“请太公指点。”当下拉开架势,使出生平最得意的一套“罗汉伏虎拳”来,拳风虎虎,足影点点,果然名家弟子,武功有独到之处,打得片刻,突然一声大吼,恍若虎啸,烛影摇晃,四座风生。众庄丁寒战股栗,相顾骇然。他打一拳,喝一声,威风凛凛,宛然便似一头大虫。便在纵跃翻扑之际,突然左掌竖立,成如来佛掌之形。原来这套拳法中包含猛虎罗汉双形,猛虎剪扑之势、罗汉搏击之状,同时在一套拳法中显示出来。再打一阵,吼声渐弱,罗汉拳法却越来越紧,最后砰的一拳,击在地下,着拳处的方砖立时碎裂。陆冠英托地跃起,左手擎天,右足踢斗,巍然独立,俨如一尊罗汉佛像,更不稍有晃动。看得穆念慈、郭靖与黄蓉连声喝彩。饶是江海天看了,也觉得眼前一亮。陆冠英这个年纪,不是师从名师,又没有奇遇,只是脚踏实地地练武,能有此等武功,已是极为难得的了。
陆乘风问道:“犬子这套拳法,还可看得么?”但见裘千丈一副前辈高人的样子道:“也还罢了。”语气甚是轻蔑,未待陆乘风开口,江海天却是已经放下了手中酒杯,满脸笑容地道:“哎呀,裘老前辈,我看陆老弟这套拳法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莫非还有什么不足之处么?”
裘千丈见江海天相问,并不答话,只是站起身来,走到天井之中,归座时手中已各握了一块砖头。只见他双手也不怎么用劲,却听得格格之声不绝,两块砖头已碎成小块,再捏一阵,碎块都成了粉末,簌簌簌的都掉在桌上。席上众人不由得一齐大惊失色。
“少庄主一拳碎砖,当然也算不易。但你想,敌人又不是砖头,岂能死板板的放在那里不动?任由你伸拳去打?再说,敌人的内劲若是强过了你,你这拳打在他身上,反弹出来,自己不免反受重伤。”裘千丈只道是自己这手镇住了在座的五人,心下不免得意,当下微笑着侃侃而谈;却不知这里早就有两个人识破了他的身份的人在座。
江海天早知道那砖头使用面粉做的了,裘千丈刚要继续大放厥词,却听得江海天道:“啊,如此说来,裘老前辈的功力确是极深的了。呃,恕晚辈眼拙,前辈你手法太快了,没能看清,能否再给晚辈演示一遍,好让我细细钻研一番?”说着不等裘千丈答应,径自走到天井里拿了两块石头,“砰”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