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向甲的察言观色

　　下午时段，如向甲上午跟王井说的那样，首先进行的不是上课，而是进行入社手续办理，这一放在培训后期的程序。

　　此时二楼一相关房间内已是站满了学员，包括王井。

　　李震和向甲可谓早已守候在这一房间。

　　“李教员，这入社手续的办理流程具体是怎样的呢？”有学员没等李震和向甲介绍，就开口问起来。

　　李震却也不在意，爽朗回道：“等下的入社手续其实很简单，就是分为两个部分，第一是面谈部分，第二是你们填写资料表部分，全部过程不会花费多少时间，很快就会继续给你们上课。”

　　“李教员，填写资料我们容易理解，可这面谈部分，是怎么个面谈法呢？

　　面谈这种方式的主要目的往往是对对象进行了解，可话说我们似乎没太大必要面谈吧。

　　当时招收我们的时候，不都对我们的背景和人品进行过调查了吗？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难道教员们还觉得不够了解我们吗？

　　在已经互相了解的情况下，问一些互相了解的问题，那得多怪。”

　　似乎刚才李震的回答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疑问，毕竟这面谈部分似乎的确听上去挺突兀。

　　李震并不惊奇地回应道：“这面谈部分确如你所言，有些多此一举。”

　　这话听得学员们一愣，所以明知多此一举还要继续？

　　李震知道学员们心中疑惑，没等学员们发问，直接解释道：“其实本来这套入社手续的办理流程并不是专门为你们设计的，而是另做他用的。”

　　学员们皆是眉头一愣。

　　难道是因为东楼少有从凡俗收人的先例，因此，并没有形成一套针对凡俗这一特殊全体入社的流程？

　　而只能借用其他对象入社的流程？

　　李震继续说道：“以前我们东楼扩展人员的方式一般是直接从修行界中那些本来就是修行者的人士中招收，也即招收的基本都是修行者后裔。

　　这些招收对象一进入东楼就可以直接上岗工作，不用经过一个培训的过程，因此，我们东楼安排了面谈这一环节，以便尽快对他们的思想以及各方面进行一些了解。

　　我刚说的入社流程，也就是取自这里。

　　而从凡俗界中招收人员是最近一年才开始的，因为开始没多久，还没有形成一套有针对性的特有的流程，就只能先用着原先招收修行者后裔的那套流程，所以才会出现当下这个对你们来说有些多此一举的面谈部分。”

　　因为原先就有此猜想，所以学员们倒是很快就接受了李震这样的解释，不过这并不等于学员们就没有新的问题了。

　　“李教员，既然明知是多此一举的流程，为何还要安排这个环节，为何不直接取消，直接就是填写详细资料表环节？”有学员问。

　　“问得好。”李震却也有着耐心，着手解释道，“这其实说来也简单，便是因为上头并没有明文说明，在没有针对你们的新流程发布前，是不可以取消刚才那一流程中看似没必要的面谈环节的。既然上头没说可以取消，那我们便只能照章办事。”

　　学员们听后纷纷点头，表示理解，表示明白。

　　这就类似于府衙办事流程一样，很多明知可以改善的地方，因为很多原因而不能马上就改善。

　　“明白了，李教员，那就请尽管照章办事，面谈的时候，需要问什么就问吧。即便所问的问题是我们双方都已经互相知晓的，我们也不会有半点不耐烦的。”很快有学员首先说道，跟着就是其他学院的一片附议。

　　不过却见李震微微笑道：“感谢理解，感谢配合，不过却也不必这样。”

　　“没错。”向甲此时附议了一声。

　　这听得学员们纷纷有些好奇起来，甚至有些学员直接发出“哦？”的一声。

　　李震解释道：“面谈部分虽然要保持，但具体面谈的内容却是可以变通一下，换句话说，就是可以走个形式，并不用问一些无聊的我们双方都相互知晓的问题，而是走个流程，好上报就行了，这些都是在上头的默许范围中的。”

　　学员们皆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具体怎么操作呢，怎么个走流程法呢？”有学员就此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早有定论，只见李震很快答复道：“就是我等下会统一问你们一个问题，总共也就问那一个问题，以此快速走完面谈这个多此一举的部分。”

　　“那问什么问题呢？”学员们表示有些好奇。

　　李震却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具体问什么问题，我想来，虽说是为了应付走流程才问的问题，但也不能太过随意，因此，我设置了这样一个算是有些意义的问题吧，便是——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

　　大家纷纷不自觉凝眉，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回答。

　　面谈就这一个问题，大家想来应该要好好想想再做回答，不能太随意地回答。

　　李震见大家思考状，猜想学员们的心思，说道：“大家却也没必要费心思去想如何才能将那一问题回答好回答完美。

　　要知道，这并不是公司面试，没必要去设计如何精心回答。

　　其实大家只要如实以答就行了，毕竟这个问题只是走个形式，不会对大家今后在栋楼的升迁有任何影响。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修行者讲究坦然面对自我，大家如实以答，就是坦然面对自我的表现，这样才会更有利于修行。

　　在此，我来做个榜样，不怕告诉大家，别看我现在是一个玄务组的组长，在东楼地位挺高的。

　　可我当时加入东楼的时候，其实只是想谋得更多的修行资源，并没有想过太多的守护职责。

　　其实我觉得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毕竟，这才是人之常情。

　　现在你们看看，因为我的坦然面对自我，我现在成为了东楼一个玄务组的组长，地位不差。

　　虽说，回答高尚与否，一点都不重要，当然，你回答说，因为灵气复苏，不安四起，自己是为了守护祖国，为了报效祖国才想加入东楼，固然是好。

　　但坦然面对自我更加重要。

　　毕竟，坦然与否，怕是直接会影响到你们的修行，可别为了一时的面儿，而耽误了一生的修行。”

　　“李教员说得对，其实我们中大部分人都是跟李教员的一样的想法，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这是人之常情，坦然面对自我，才可更好修行。”

　　李教员话一说完，学员中很快出现这样的声音。

　　“没错，说得对，其实我们中大部分人都是跟李教员的一样的想法的，我很赞同，人之常情，为了修行，便需坦然面对，学习李教员的精神。”

　　相似内容的声音再次出现。

　　“没错没错，承认自己加入东楼是因为想要修行，没什么不对的，人之常情，坦然面对，如实以答，让李教员可以更加了解我们，毕竟，我们中大部分都是跟李教员一样想法的。”

　　相似内容的声音不断出现。

　　“没错没错。”

　　“没错没错。”

　　“没错没错。”

　　附议的人越来越多。

　　“没错没错。”王井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这样跟着说。

　　“很好。”李震很满意。

　　“那就开始面谈吧。”李震最后发话。

　　“第一个，王井。”

　　向甲是按照学员们的学员编号排序的，而由于王井是插进来的，暂时还没有编号，向甲索性直接将王井放在第一位序。

　　“李教员好，向教员好。”王井道。

　　“嗯，王井，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向甲问。

　　“为了报效祖国。”回答完，王井转头对李震道，“李教员，我刚好是那少数。”

　　与此同时，王井内心略略感慨。

　　李教员，这面谈虽说只是走个形式，但这面谈内容可是要上传东楼总部的呀，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这面谈跟今后升迁没有影响呢？

　　李教员，不是我王井不相信你啊，而是事关重大，我必须进行一些独立的思考啊。

　　王井觉得，自己如果如实以答，说自己加入东楼的目的是为了待遇，亦或是随大流，为了修行，那才是真正的今后无法坦然面对自我啊。

　　或许自己坦然面对自我的方式跟李教员所言有些不同吧。

　　“嗯，明白。”李震面容平静地给予王井一个答复。

　　对于王井的回答，他并不惊奇，因为就如他先前所料，这群人中，肯定会有一些一开始就很高尚的人的。

　　而且，许是跟王井有些特殊的缘分，他也很愿意相信王井。

　　“下一个，黄四海。”向甲说。

　　“在。”黄四海说。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向甲说。

　　“为了报效祖国。”回答完，黄四海转头对李震道，“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内心腹诽，或许自己坦然面对自我的方式跟李教员所言有些不同吧。

　　“嗯。”李震依旧平静。

　　这里加上王井，一共有50个学员，2个高尚，依旧是少数。

　　“下一个，陈安邦。”向甲说。

　　“在。”陈安邦说。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向甲说。

　　“为了报效祖国。”回答完，陈安邦转头对李震道，“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内心腹诽，或许自己坦然面对自我的方式跟李教员所言有些不同吧。

　　“嗯。”李震依旧平静。

　　这里加上王井，一共有50个学员，3个高尚，依旧是少数。

　　“下一个，邹崇国。”向甲说。

　　“在。”邹崇国说。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向甲说。

　　“为了报效祖国。”回答完，邹崇国转头对李震道，“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内心腹诽，或许自己坦然面对自我的方式跟李教员所言有些不同吧。

　　“嗯。”李震依旧平静。

　　这里加上王井，一共有50个学员，4个高尚，依旧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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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

　　“为了报效祖国。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李震依旧平静。

　　虽然还没有出现跟他一样想法的人，但这里加上王井，一共有50个学员，7个高大上，依旧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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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

　　“为了报效祖国。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李震依旧平静。

　　虽然还没有出现跟他一样想法的人，但这里加上王井，一共有50个学员，13个高尚，依、依旧是少数。

　　向甲对李震进行了一番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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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

　　“为了报效祖国。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李震依旧平静。

　　虽然还没有出现跟他一样想法的人，但这里加上王井，一共有50个学员，22个高尚，依、依旧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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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

　　“为了报效祖国。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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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

　　“为了报效祖国。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向甲不断对李震进行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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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

　　“为了报效祖国。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李震依、依旧平静！

　　虽然还没有出现跟他一样想法的人，但这里加上王井，一共有50个学员，35个高尚，依、依旧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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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

　　“为了报效祖国。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

　　李震依、依旧平静！

　　虽然还没有出现跟他一样想法的人，但这里加上王井，一共有50个学员，45个高尚，依、依旧是少数！

　　向甲保持对李震进行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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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加入东楼？”

　　“为了报效祖国。李教员，好不巧，我也刚好是那少数，嗯？我不会是最后一个了吧。”

　　李震依、依旧平静！

　　虽然还没有出现跟他一样想法的人，但这里加上王井，一共有50个学员，50个高尚，依、依旧是少数！

　　向甲最终看了眼李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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