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巴肯斯城

　　严寒的冬季对于居住在深宫大院的达官贵人来说可能只是枯燥乏味的睡觉、吃喝，他们也许会嫌弃冬季的漫长，期盼着春天的到来，到了天暖以后就可以召开酒会舞会和沙龙了，还能去打猎春游，总是有着种种有趣的消遣。

　　 对于穷苦的人来言，他们也都在盼着冬天快点过去，因为没有足够的燃料的穷人冬天大多时间只能穿着所有的衣服待在床上瑟瑟发抖。

　　 唯有春天到来后穷人们才能离开家门去寻觅吃食和活计。

　　 文兰的环境和比起欧洲还要冷一些，所以每年都要冻死饿死病死一些身体不好的贝奥图克人。

　　 但是今年的冬天，不管是赫鲁特城还是新建的哈达尔城，又或者是巴肯斯城以及海峡西面的巴斯克城，今年靠着充足的食物和温暖的长屋，基本上没有冻死饿死任何一个人。

　　 巴肯斯城作为文兰岛上传统的盟主之地，对于任何一个贝奥图克人都有着不同的含义。

　　 初春的朝阳驱散了雾霾，让冰雪覆盖的巴肯斯城闪闪发光。

　　 巴肯斯城总督黑石身穿上百支松鼠皮缝制的皮衣端坐在神庙中，他身后的神像已经换成了一个高大的男性神像，这个神像有着大胡子，左手拿大斧，右手那火枪，看长相和哈达尔还有些相似，正是黑石担任总督后命人制造的哈达尔天神神像，这既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主人哈达尔，同时也是为了通过信仰的树立和神庙改革让文兰西方地区和南北长岭山中的诸多零散部落归附自己，同时改变信仰。

　　 黑石从去年担任总督至今已经一年有余，他自从执掌大权就在十位白奴火枪亲兵与二百名白狼武士的辅佐下对巴肯斯城进行了改革。

　　 首先是在冬季清除了五十多个对传统信仰坚定的狂信者，然后对所有祭祀等神职人员进行培训，并一起编纂了一部对哈达尔天神介绍和歌颂的歌经。

　　 在第二年春天开始勒令全体人员每天唱经两遍，并入庙跪拜，只有进行唱经跪拜后才能外出打猎和采集食物。

　　 对于能领会精神，歌颂哈达尔天神的子民黑石也马上提拔为生产队长，并奖赏女人、肉干等。

　　 除了废除传统的自然神灵改信哈达尔天神的宗教改革，黑石还采取了制度改革，效仿主人哈达尔制定的维京雷当，在巴肯斯城也设定了小生产队、生产队和大生产队三个结构，小生产队为十余人，生产队为五十余人，大生产队为一百余人，在大生产队以上还有管理十个大生产队的联队长。

　　 小生产队长、队长都是提拔的对哈达尔天神表现虔诚的年轻人担任，大队长和联队长则是从白狼兵里挑选的人担任。

　　 在管理制度确立后，黑石还实行了严格的奖惩制度，奖励只限制在信仰表现方面，奖品是肉干、奴隶等。

　　 惩罚就涵盖很广了，工作不力、信仰不诚都会进行惩戒，轻则鞭刑、挨饿，重则变成奴隶甚至割掉鼻子等。

　　 不到一年的时间，巴肯斯城在黑石的专制统治下爆发了极强的战斗力，周边的大小部落全部归顺并宣布改信哈达尔天神。

　　 巴肯斯城的实力在1629年还扩张到了南北长岭山一代，大小上百个部落先后归顺，让黑石的巴肯斯城成为了管理上万人口的政治军事和经济中心。

　　 正是因为黑石拥有了超过巴肯斯长湖部落这位原盟主对文兰各部落的掌控力和威慑力，在今年春天才能为海格、乌拉夫的东行船队提供两千多张兽皮，为文兰的繁荣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

　　 在今年春天，黑石开始在十位白奴火枪兵的指导下命令奴隶开荒种地，把长湖南侧的数百英亩土地简单开荒后种植玉米、南瓜、豆角，靠着长湖捕鱼和周边打猎以及采集野果和之前的存粮等，巴肯斯城在秋收也获得了大丰收。

　　 黑石准备明天春天开始扩建城邦，把长岭山的部落迁徙一些人口过来，利用偏远山区的无知土著稀释巴肯斯城的原本居民，这是很有利于维系统治的手段。

　　 聪明的黑石在跟随哈达尔时就努力学习着赫鲁特城的一切，一切的一切，现在他终于可以在巴肯斯城大干一场了，坐在铺着鹿皮的石凳子上，黑石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文兰几百年最成功的一位贝奥图克人。

　　 神庙内燃烧着四个火盆，坐着的除了黑石还有统领二百白狼兵的熊牙大队长和三个联队长以及四个周边大部落的酋长，黑石身后还有一排椅子，上面坐的是十名白奴亲兵，神庙内的这十九人就是统治整个文兰西方的领导人。

　　 “现在已经进入了二月，天气要开始转暖了，各个联队和部落冬天冻死病死的人多不多？”胖了一圈的黑石环顾一周，用标准的古诺尔斯语问道。

　　 这是从入冬前到1630年2月，四个月来巴肯斯城召开的第一次会议，上次召开这个规模的大会还是秋收会议时，当时讨论了各地的情况，并且规定了各个地区部落要缴纳的口粮和皮毛等。

　　 黑石跟哈达尔学得很彻底，连召开会议的形势和流程也搬了过来，不过进行高层会议议论确实以自己做决定要好得多。

　　 听了黑市的话，众人相继起身回答，说的也都是最标准的古诺尔斯语，也就是冰岛语。

　　 今年因为粮食基本够吃，而且巴肯斯城的人口已经周边部落人口减少许多，以至于物资丰沛，采集和狩猎都更加就容易，这使得巴肯斯城和周边部落过冬准备的相关物资、例如食物、木材、皮毛等都很充足。

　　 所以六千人口的巴肯斯区域这个冬天仅仅死亡了一百人不到，其中大多为患疾病死亡，婴儿出生数则有五百多个，目前存活的有四百左右。

　　 满打满算今年巴肯斯城的人口是保证了增长，比起去年黑石刚担任总督执掌巴肯斯城时的负增长可就强太多了。

　　 黑石十分的高兴，他认为自己已经充分发挥了能力，今年做出的成绩一定会让主人哈达尔阁下很欣慰的。

　　 在又讨论了下周冰雪继续融化后开始的春猎行动，众人就松弛下来，开始喝着葡萄酒闲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黑石突然想起了入冬前听说的赫鲁特城大丰收，奥拉夫少爷提供做种的土豆红薯让约特他们种植了许多，去年秋收赫鲁特城的红薯、土豆都收获了几仓库，听说是每天吃也吃不完。

　　 “听说红薯和土豆十分高产，而且味道也很好，下个月底我们也要春耕了，我想可以向天神主人申请一些土豆和红薯的种子进行种植，你们看怎么样？”

　　 黑石的意见自然没有人会提出异议，大家都高声称赞黑石总督想的真周到。

　　 黑石哈哈一笑，就说道：“好！就这么定了！咱们五天后开始春猎行动，一定要争取多捕杀白狼和诸多野兽，既要补充一个冬季消耗大半的肉食，同时还要为今年维京雷当远去欧罗巴交易提供皮货！

　　 说起来我还有些想念主人了，下个月底去赫鲁特城送皮货的车队我亲自带领，顺便给主人讨要一些土豆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