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但是有时却害怕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因为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在我的世界里好像并没有多少人存在。生活中总是会发生各种各样让人预想不到的事，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所以只能默默的承受。

　　 小鬼说过孤独的人是最可怕的，我想我是明白了。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想要变强，能够有能力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小鬼是个负责任的师傅，他说他很孤独，直到遇到了我，他把我当成亲人看。他没有问我是从哪里来的，其实我最害怕别人问我这些。

　　 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会到各个城市去，又像是在躲避什么，在每个地方呆的时间都不长。我没有问他究竟要到哪里去，也没有问他是哪里的人，我就这样没有目的地的跟着他走。

　　 他说他的脚是没有办法停下来的，除非他没有了双腿。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有的人一辈子就守在自己的那个圈子，直到自己死去，有的人却注定是要奔波在各个地方，无法停止。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们好久没有在换城市了。我已经习惯了对每个地方都是刚刚认识就分离的感觉了，现在让我真正的熟悉一个地方，我反而会有一些不自在。

　　 我把他拉过来问，“师傅，难道你不准备到其他地方逛逛吗。”

　　 “你想到其他地方去吗。”他反而瞪了我一眼。

　　 “不是很想。”对于这个城市，我说不出喜欢，也说不出讨厌。在我看来所有的城市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的地方人多一点，一些地方人少一点。

　　 “我看你是感觉无聊了，想找些乐子。”他神秘兮兮的笑着说，“行，今天晚上，我们去看乐子去。”

　　 和他待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有发现什么事情对他来说属于乐子。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晚上你就知道。”他转身往前走，突然又回过头来，“死人你知道吗，有没有见过死人活了。”

　　 “没见过，你是说诈尸。”

　　 “晚上就知道了，别心急。”

　　 师傅说，一个人最不能克服的就是自己，因为自己的肢体不是每个都那么的听你的指挥。当你想做什么事的时候，脑海里面的想法会支配你的行动。

　　 吃过晚饭，师傅就拉着我出了门。我们到了镇中心，师傅带我翻墙进了一家院子，院子的角落里堆着一堆的水缸，他上前用指头在水缸中间打了一个洞，然后示意我躲进去。然后自己跳进另外一个缸里面。

　　 此时离天黑还有一段距离，我泡在水里面透过打穿的洞往外看，刚好能够看清楚外面的院子，师傅躲的水缸就在我旁边，我能听到他现在开始睡觉并打起了呼噜。

　　 我的衣服都湿透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这个院子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院子角落里面杂草横生，树叶也落了一地没有人打扫。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也没有见到谁进院子。我正纳闷师傅为啥要过来找罪受的时候，屋子里面突然亮起了灯。这一切发生的都那么诡异，我明明没有看到谁进屋子，屋子里面居然还有人，应该比我们早来，现在还把灯点着了。

　　 我也没有办法问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屋里突然穿出来声音，“屋外是哪位高人路过，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打个招呼。鬼鬼祟祟可真没规矩。”

　　 听声音居然还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正以为是发现了我和师傅，屋顶突然飘下来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站立在院子中间，“呵呵，在下花木，深知女侠可是一位使机关暗器的高手，所以不敢冒昧打扰。”

　　 “那你这还是打扰了，该怎么办好呢。”

　　 “其实我只是听闻，姜女侠乃倾城绝色，所以如今我也算是个客人来拜访，可否出门一见。”

　　 “我也听说，赵国有一位叫花木的，此人聪明伶俐能说会道，不过你可认错人了，我可不姓姜，我姓陈，而且也没有什么花容月貌的，深居不出是因为我长的见不得人。”

　　 “所谓眼见为实，若今天没有见到姑娘的真面目，在下实在是无法离开。”

　　 “有趣的很，居然还有人非要来看我这个丑的见得人的人。可是我师父说了，我不能见人，因为要是我见了人，我就得死，我可不想死。”

　　 “在下是真心想要见姑娘一面，所以今天是一点要看到你的真面目。”

　　 “你还是走吧，我是不会见你的。”

　　 “姑娘，难不成一定要我硬闯不成。”

　　 “我还是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若是在不走恐怕有性命之忧。”

　　 “呵呵，我可不大相信。”

　　 “算了，已经迟了，你此刻想要走我怕也是走不了。”屋里的女人叹了一口气。

　　 “她说的对，现在你怕是走不了。”声音从小院外面传来，然后院子的大门被打开了，门后插的插销也断掉了。走进来了一个老人，身材极其高大，背着一杆长枪。他没有看花木一眼径自走向小屋，屋子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飞出一张椅子，老人也不闪不让，就让那个椅子撞上自己，结果那椅子却飞到他面前就落了下来。

　　 “乖徒弟，就是这样欢迎为师了吗？”原来来人竟然是屋里的人的师傅。

　　 “知道是师傅来，给师傅准备椅子难道也有错吗？”屋里的人冷笑了一声说，然后走到了门口，这才看到她的人，但是她仍然头戴着面纱。她的身上却被捆着铁链，原来并不是她不想走出屋子，是有人把她锁在了屋子里面不能出来。

　　 “好吧，我就当是你这个是欢迎吧。额，先等会，这里还有一个客人在呢。你现在倒是看到了我徒弟的面貌，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前辈可发现我的存在了，我看到什么了？好像什么也没看到啊！”花木背过身子面向老人，“前辈，我的眼睛自从前辈进来之后就一直闭着，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小子，果然够聪明，是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事情吗？不过，现在可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我没有让你离开这里的意思。”

　　 “哈哈，前辈这句话就是开玩笑了，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过要走。”

　　 “那你是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出招吧。”

　　 “我今天就是来送死的，因为我有个师哥叫白木，我是听他的话来送死的。”

　　 老人听了脸色突然大变，只听见那姑娘悠悠的说，“你可真的是聪明，早猜到我师傅是谁了，·知道我师傅是什么人，他向来是不杀不和他动手的人，所以你的命是算准了不会丢。”

　　 “姑娘说笑了，但是前辈来了，我仍然是不敢睁开眼睛的，我怕前辈说我用眼睛和他过招。”

　　 “此话不假，你若是睁开眼睛看到了我，我就有理由动手了。”

　　 “花木，我看你是死定了，因为我师父有个外号叫夜鹰。他可以为了杀死一个人，匍匐在雪地里一动不动3天3夜。”

　　 “呵呵，但我可不相信夜鹰前辈为了杀我可以等那么长时间，因为很快我的朋友们就都到了，咦，好像他们已经来了。”

　　 说花间，一面墙破了一个洞，一个壮汉冲了进来，然后扑在地下喊着，“前辈，你可看清楚了，我也是闭着眼睛的。”

　　 “你的朋友只有一个吗？”

　　 “是的，他的朋友很少，只有那个是他的师弟。我们不是他的朋友，就算是他死了于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干系，但是我们还是来了。”

　　 墙外面走进来了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他们都是手碰着前面一个人的肩膀，闭着眼睛徐徐走从刚才破开的那个洞走了进来。

　　 “我们也是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的。”

　　 “呦呦，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赵娘子，你丈夫才死了没有多久，不在家守孝，就耐不住了出来找汉子啊。”夜鹰大笑着说。

　　 “是啊，奴家确实是耐不住寂寞啊。”赵娘子娇笑着说，“可前辈，你怕是老了，没有那个心思了吧。”

　　 “师傅，人家这个是在骂你呢，说你没用了。”

　　 “这算是不是挑战我呢？”夜鹰低着头说。

　　 正在这个时候，站在人群中的一个一身儒者打扮的人低喊了一身，“动手！”然后十几个人同时睁开眼睛，向夜鹰扑了过去。

　　 夜鹰好像早就预料到这般，一杆长枪呼啸而出，口中喊着，“小辈，偷袭爷爷我，还得学俩年。”可惜他面对的也尽是些高手，也没能讨到什么便宜，几次回合下来身上也挂了彩，胳膊上面被人砍了一刀，他撑着长枪站定，大吼一声，脚底发力，一个翻身跳出了众人的包围。

　　 “师傅，看来你真的不行了，还挂了彩。”屋内的女子一开始就仿佛看戏一样，现在更是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

　　 “你住嘴，我在问一遍，各位当着不怕我报复吗？”夜鹰恶狠狠的看着众人。

　　 “自然是害怕的，但是若让你继续下去，我们一个个可能命丧你手，索性今天就做个决断。”

　　 “也就是说，你们早就料定我今天会到这里来，都计划好了？”

　　 “少说废话，传说中夜鹰只要别人和他动手就一定死拼到底，如今怎么变的如此婆妈。”

　　 “今天我算是栽了，但你们都记好了，但凡今天我有一条命活着出去，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那除非是有奇迹发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真的有奇迹发生了，没有人知道夜鹰是如何消失的。在这么多人包围着，突然起了一阵风，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就在这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夜鹰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众人都面面相嘘，赵娘子问道，“明老，我们中间只有你功力最深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称为明老的人摇了摇头，“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睛突然睁不开，在能看见的时候，他就不见了人。”

　　 “那现在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你们不要想着问我，我师傅把我锁在这里，大家就该知道我跟我师傅的关系并不好。”屋里的女子发现很多人都在看着她连忙分辨到。

　　 “我们没有为难姑娘的意思，现在我们很想知道姑娘的面纱后面是什么摸样。”花木依然是摇着折扇，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打动他。

　　 “你们真的要看我面纱后面是什么吗？”那女子边说边就要揭开面纱。

　　 “等等！”明老喊出了口，“我们不为难姑娘，姑娘遮着面必定是有什么目的。我们今天已经闯下大祸，让夜鹰这个魔头在我们面前逃走了。今后，他若是报复我们，我们一个都逃不掉。但姑娘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要除掉这个魔头吗？”

　　 “要杀他的人多了去了，我可不想知道每个人理由。”

　　 “不管姑娘愿不愿意听，但是我都要说给你听。”

　　 “明老，她可是那魔头的徒弟，谁知道她有什么鬼主意？”花木拦阻道。

　　 “无妨，我就是希望，姑娘知道之后，能够帮助我们回答一些问题。我们也可以帮助姑娘解开你身上的锁链。”

　　 “这事情真好玩，我可没有要求你们解开我的锁链。”

　　 “难道你不想重获自由吗？赵娘子问道。

　　 “自由？我不认为你们解开了我的锁链，我就能逃出我师父的掌控，他随时都能在把我重新锁回来。”

　　 “姑娘的担心确实是应该的，我不勉强姑娘。但是这个来由我们一定是要说给姑娘听的！3个月前，在这个城市里面有一个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女侠，她叫姜玉琴。我们敬佩她的并不是她的武功，而是她的学识。”

　　 “她是墨家第45代传人，据说墨家矩子在失踪之前说过，墨家以后能不能发扬光大都要依靠此人。她手上有着详细的墨家所有成员的名单，只有她能够不通过矩子令着急所有的墨家成员集合。”

　　 “然而，3个月前她全家一百余口全部被杀。她的房屋全部被一把火烧毁了，无一人生还。武林中所有的人全部震惊，人人自危。但只有一个人知道其中的详情，他就是木家弟子白木。他在死之前写了一封信交给了他的师弟花木，他信上说，他打听到了有人花巨款买凶杀人，接手这笔杀人的单子就是你的师傅夜鹰。”

　　 “夜鹰在灭了姜玉琴一家之后，知道有人知晓是他杀了人，他怕被墨家全体追杀便杀人灭口。恰巧我们也从花木的口中知道了这一切，所以我们便计划了这次诛杀这个杀人魔头的行动，第一是为了惨遭毒害的姜玉琴一家报仇，另外也是为了自保。”

　　 “就这么简单，哎，你们想多了，这年头，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看姑娘也是明白人，也能明白我们的所作所为就好了。我也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姑娘听了，那么我就要问姑娘一些问题了，希望姑娘能够坦诚相告。”

　　 “你问吧，我要是能回答的，绝对回答你。”

　　 “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陈洁。”

　　 “第二个问题，陈姑娘是为什么被你师傅困在这个屋子里面。”

　　 “这个问题也简单，我师傅说了，若我是在外面行走必定会害死人，给他惹下很多麻烦，所以便把我锁在这里了。”

　　 “害人，为什么陈姑娘出去了会害人呢。”

　　 “怎么说呢，我不想看到我师傅杀人，所以我经常会阻止我师傅杀人啦，他要杀人，让我知道了我便去把这人救下来。”

　　 “呵，姑娘还能从这杀人魔王手中救下来人？”赵娘子冷笑着说。

　　 “说实话，我没有救到人，你要知道杀人容易，救人却很难，所以我便被锁在这里了。”

　　 “看来姑娘也是一个好心肠的人，那我在问你，你师傅最近可有出去杀人？”

　　 “这我倒真是不清楚，我被关在这里有2个月了。”

　　 “那么3个月前，确实是他杀了姜玉琴一家的。”

　　 “他没有杀死姜玉琴一家。”

　　 “什么？”

　　 “我说，他没有杀死姜玉琴一家，因为在他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姜阿姨。所以他没能杀死他们，所以便把我困在了这个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