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程琳姐白银留张三

从黑衣女子房间出来，张三去拜会了程文泽父母，两位长辈憨厚耿直，一看就是劳苦大众出身，让张三倍感亲切。程文泽姐姐叫程琳，长的也是一个标志的美人儿，而且浑身一股女强人的气质，让人有种只可远观的距离感。程文泽一家对张三是极为客气，程文泽是家里最大的希望，但是他才学不行，身份又低微，有名气的大书院进不去，花钱的贵族书院去不起，平时就是去小私塾混日子，那里的先生教字尚可，教文章诗词可就不尽人意啦。有时生意好了，程琳就去央求一些稍微有名气的先生来家里上一两堂课，且好吃好喝伺候着，还要许以重利。但是这法子对程文泽没有多大用处，首先思想就不端正，脑子里整天都是龌龊的事情。这下好了，全家喜气洋洋，程文泽居然请了一位先生，说明程文泽自己有了上进之心，而且请来的先生博学多才，满腹经纶，貌似都比高价请的还有才学。

　　“不知先生所收学资如何？家中虽然不甚宽裕，不过先生但凡开口，小女子莫敢不从。”终于提到了学费问题，程琳感觉稍微敏感，搞不好气走先生，才小心问道。

　　张三本就没什么才学，当时只是情急所迫，而且他不认同现在社会的教育方式和考试制度，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学的文章再好，最后还不是被洋枪洋炮欺负。所以根本没打算要什么学费，他道：“程姑娘说笑了，在下落魄至此，尚没感谢程姑娘收留之情，哪还敢谈什么学资问题。在下教授程兄分文不取，只希望不要误人子弟。”

　　“先生德重恩弘，自是看不重这钱财俗物，小女子也知先生视金钱如草芥，但如此受先生恩惠，实在让小女子惶恐不安，这里有二十两银钱，还望先生莫要推辞。”程琳打开旁边小箱子，里面果然有不少银子，而且说的极其诚恳。

　　张三心里暗道，这年头居然还有逼着人收钱的，估计是怕我跑了吧，刚才那首诗太霸气，早知道抄一首低调点的诗了。如是想着，张三的确不想收钱，他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主，程家兄妹对自己也算是极好的了，二十两银子对这一家子是不小的数目，自己何必呢。于是想到一个方法道：“我和程兄是至交好友，教授文学也是相互切磋互相督促进步，如果程姑娘有心，明天派人到城外湖边找到一姓王的人家，帮我报个平安，然后替在下送五两银子给他们，请他们放心，我有时间会去看他们的。这二十两银子我是分文不要的，如再推让，在下可要走人了。”

　　程琳见张三如此坚决，也就作罢，详细问询了王老汉家地址后，又闲聊一会就去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张三左右无事，就告辞了程文泽父母，去往自己的住处，想来女子也该醒了，刚才谈话中听程琳说郎中已经过去给自己带来的女子瞧病了。来到自己住处，就直奔黑衣女子房门，刚伸出手要推门，程文泽匆匆跑来，小声叫道：“张兄，张兄，刚才我姐给你钱你怎么没要，那可够我们去青楼玩好一阵子的了。”

　　靠，你这个败类，真的辜负了你父母和你姐姐的希望，如果是纨绔子弟，有钱有势也就罢了，但是拿着家里血汗钱糟践的人却不是张三想看到的。张三道：“程兄，出去玩是靠钱吗？靠的是脑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有本事咱们自己挣钱去玩，花你姐姐的钱，我实在于心不忍，你在玩的同时也要努力学习，最起码考个秀才，争一口气吧。”

　　“是，是，兄弟受教了，以后还请张兄多多教我，恩，在教我学问的同时也要教我御女神技，张兄大才，还望一并相授”程文泽淫笑连连，他对张三的手法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张三开宗立派，他俨然就是开山大弟子的模样。

　　“好说，好说，此乃家传秘技，看在咱兄弟情深，抽时间教你两招。”张三对自己学到的岛国手法自豪不已，此时对教授程文泽学问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张三其实早就想好一条妙计，程文泽考试的时候替他抄一首自己所熟知的文章，别说秀才，状元都绰绰有余。对考试规则不甚了解的张三想当然的以为这个办法行得通。

　　“小弟先行谢过张兄指教，如此我先告辞了，晚间我们不醉不归。”说完程文泽转身离去。

　　看着程文泽背影，张三心里有过一丝波澜，这算是自己这个世界第一个朋友，没有多少城府，逛青楼多半是家里管的太严才有了这些叛逆的事情，以后一定帮他提高点档次，去青楼肉体上的享受是最低层次的，哪个流传千古的故事不是那些卖艺不卖身的花魁，这才高雅。不过转念一想，估计程文泽囊中羞涩才是主要原因，捧那些花魁，少不了几百上千两银子，不管哪个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自己何尝不是没钱呢！钱必须尽快解决，这是张三的决定。

　　具体问题还得从长计议，张三现在还是先看看黑衣女子醒了没，不知何时心里对她又升起一股歉疚之感，虽然踢了咱，又用刀子威胁咱，但也不至于侮辱人家吧，毕竟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