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山还是西山?

　　“活着？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某个无聊的家伙开的玩笑吧？”郭麟如是想，但随后又摇摇头，边绕着树转边想“这布的品质不一般，应该不会有人开这种玩笑。况且这还是用血写的。”绕着树转了好几圈还是无果，只好收好手帕，悻悻地背起竹筐继续寻找干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近中午。竹筐慢慢被柴火全数占据。一切完毕，正准备去洗洗手，忽的看见自己的影子短了许多。“坏了。”郭麟停下脚步，惊地手也不洗了，朝着郭村的方向一路狂奔。

　　到村的时候所幸不算太晚，别人家才刚开始煮饭。郭麟立马跑到厨房，生火煮饭，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一切都准备好后就继续看着枪法书，有些字不认识就看着图猜字的意思，实在猜不出来就跳过，他有一个知识渊博的朋友，那也是他在村落里唯一的朋友，到时候他可以去问他朋友。

　　估摸着饭快好了，便开始洗菜。

　　“喂，我爹哪去了？”身后传来郭沐香略带担忧的声音。

　　听到这话，正在洗菜的双手停了下来。郭麟这才想起之前急着回来做饭以致没注意到郭烈山不在院子里。

　　“烈山叔叔会去哪呢？”郭麟暗自想到。除了出猎，郭烈山一般只有早上会出去，而且不会出去很久。给果树浇肥也是下午。一般这时候都会在院子里的。

　　“问你话呢，耳朵聋了？”见郭麟不回答，郭沐香又道。

　　“我捡完柴火回来就没见到烈山叔叔。”

　　“得，问了也是白问。你继续洗你的菜吧。”郭沐香有些生气地说。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郭烈山走了进来，同时骂骂咧咧。

　　“怎么了？”见郭烈山回来，郭沐香的语气恢复了原先的淡漠。

　　“那几个…那几个家伙，我就不信他们没看名单，明知道有六个非成人，他们…他们还是选的南山。”

　　听了郭烈山的话，郭沐香和郭麟都非常惊讶。不同于其他山，因为山的那一边几乎没有人居住，导致南山的森林非常古老。里面有很多珍贵的草药，以及，诸多猛兽。

　　“沐香，你别去了。”郭烈山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不去？你想让我被村里除名，还是想让我种一辈子田？”郭沐香生气道。

　　“这不一样，他们以前跟我说是西山，我才帮你们提名的。他们先变，我们为什么不能变？几个老家伙。”郭烈山解释道，当说到后面时眼里带着厌恶。

　　谁知郭沐香转身就走。“听话，你不能去。”郭烈山急了，一把扯住她。

　　“他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挣脱未果，郭沐香指着郭麟道。

　　“对了，小麟也不能去。”

　　“可是，这样的话赛事怎么办？如果不去的话那么我们村就只有八个人去了。”

　　“是我们村不是你的村。”郭麟刚说完郭沐香就不满了。郭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我们照旧去西山，大不了被扣一些粮食。”郭烈山选择性忽略郭沐香所说的话。

　　“好，我同意了，你放开我。”郭沐香虽然想和郭烈山对着干，但是这次不行，郭烈山的方案无疑是最有利的。

　　见两人同意了，郭烈山也就放开郭沐香，然后出去了。至于其他人？他是队长，出了村就都听他的，况且所有的队员都会同意的，他们也不希望这些非成人去冒这个险。

　　“可惜了，看来只能下次了。”郭麟暗自想着。他是想去南山的，不是说想出个风头，再猎只猛兽来，而是，他要去找个人，一个被放逐在南山的人。

　　村落里的人十六岁还未过成人礼就事农田，但所产的粮食种田的人所分的要少，而且还不能私藏，一旦发现私藏，则驱逐进入南山。什么时候可以单挑野兽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回来。当然，可以使用武器，但只局限于匕首。因为这苛刻的成人礼，造就了两百多号优秀的杀手。

　　那些被流放到南山的人有八个，他们在南山的外围做了简易的防御工事，以防葬身兽腹。

　　“真的要去南山吗？哪里有着诸多猛兽啊。这些孩子如何应付得了？”宽大的院子里，一群老人正在讨论狩猎赛的问题。

　　“西山的可供猎杀的已经不多了，再猎下去以后就没得了。让西山的野兽们休养几年。况且猛兽的价值比那些吃草的畜牲大多了，要想赢的话就不得不去南山。”一位较其他人年轻的道。

　　“据说邢村的人也是选定的南山，他们可以我们为什么不行。”有一人附和。

　　“那是他们没有派出非成人。”第一个出声的老人又说。

　　“那是他们不敢，我们正好可以历练历练孩子们。这些孩子们捉了一只鹿就得意得不行，正好让他们收起骄傲的心。”坐在门口的老人道。

　　“放屁，你这么悠哉游哉那是因为你的孙子没有去，你的孙子要是去了你会是第一个反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第一个出声的老人指着刚说话的人的鼻子骂道。那老人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了。

　　“行了行了，俩位哥哥。我保证他们此去只有惊而没有险。我知道烈山他会怎么做。”那位年轻的有些神秘。

　　“你说他会怎么做？”骂人的那位老人看着他。

　　“其实也不难知道。你想啊，他家的两个都在名单里，他肯定不会去南山。”

　　“那这样他不违反了规矩了吗？”

　　“不，他不会，我相信他会将六个非成人安置在西山，而带着其余的人去南山。”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你是不是一早就在算计这件事了？”

　　较年轻的老人笑而不语。见他不说话，反正这件事最后的处理还可以，便没有再讨论什么，径直离去了。

　　“唉，要是你争气点我何必这样劳心劳力呢？不过对烈山的阻挠也就到此为止了，再也不能弄这些小动作了。”在众人离去后，较年轻的老人自语道。同时脑中浮现出一个有些腼腆的青年人的身影，不多时脑中又浮现出郭烈山的身影。“让这小子做村长也未尝不可。”自嘲似的笑笑，随后转身进入屋里。

　　十几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这天就是各村进入狩猎场所的时间了。不得不说那位预计得真准，此时的郭烈山安排去六个非成人的去处正是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