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核爆

　　“你爸爸找我？”我奇道，“为什么？”

　　“很正常。因为你是小队队长。”高城沙耶说道。

　　“居然是先见我……”我心中奇怪，在动漫中是先见的毒岛冴子。

　　“这很奇怪吗？”高城沙耶问道。

　　“不。只是没有做好准备。”我站起来，“走吧。对了……”

　　“这个……我应该称呼你的父亲什么？”

　　“哈？”高城沙耶一愣，随即怒道，“喂，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我父亲只是有事情和你谈而已 n#　　……其实是你自己误会了好不好……

　　我颇为无语的想道。

　　高城沙耶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在铺了上好地毯的走廊里，我心中有些紧张因为我将见到最学园默示录中最严肃、最厉害的男人。

　　高城沙耶将我带到了三楼，三楼是典型的日式房间，即那种有榻榻米的房间。

　　事实上如果不是高城沙耶提醒的话，我甚至分不清门与普通墙壁。

　　我慢慢拉开一扇门。

　　里面，两个男子正面对面正坐着。

　　其中一个男子看了我一眼站起来：“那么，告辞了。”

　　“嗯。”另一个男子说道。

　　站起的男子转身走出房间。

　　于是我知道，房间中剩下的男子便是高城沙耶的父亲。高城壮一郎。

　　那是个身材很魁梧的男人，拥有着狼一般的眼睛，一对浓重的眉毛锁于眉间。男子手旁放着一把刀。

　　“爸爸。”高城沙耶叫道。她明显拘束了很多。

　　那男子看了过来，先是看了看高城沙耶，目光随即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男子注视着我，他的目光很凌厉，仿佛要刺穿我的头颅。

　　“你好。”我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

　　“折木涯，就是你吧。”男子说道，声音格外厚重。他眼中的精光一敛。

　　“是。”我答道。

　　“果然不一般。”男子说道，眼睛看不出悲喜，“请坐。”

　　…………

　　坐在榻榻米上，我感觉浑身不舒服，不只是这别扭的坐姿，还有对面高城壮一郎的压迫性的气 n#　　“我是旧床主藩主，天道庄严流总帅高城壮一郎。”高城壮一郎说道，“折木涯，我记得你。”

　　我顿时一怔。

　　……这不可能 n#　　“那是在四年前。”高城壮一郎淡淡道，“牵涉到一起重大杀人案的初中生。当时我见过你一面。”

　　我已经愣了神。莫非你要说我其实是工藤新一？

　　“你没有印象了？”高城壮一郎皱起眉毛。

　　我刚要摇头，就在这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我站在一间宽阔的会议室，周围围着许多神情紧张的警察。

　　我微微失神：“完全……没有印象。”

　　……那是什么？……

　　“算了。你不愿提起也在情理之中。”高城壮一郎说道，“我听说，你认为人太多会成为祸乱之源？”

　　……这他也知道？……

　　我心中一紧，说道：“是的。”

　　“说说理由。”高城壮一郎面无表情道。

　　“没什么理由，大道理大家都懂，对于人性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淡淡道。

　　高城壮一郎笑了，就想许多电影人物一样，一阵莫名其妙的大笑，却笑得我心里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

　　笑声渐止。高城壮一郎脸上重新恢复那种冷酷：“那么，告诉我，当你看到你的同类被怪物撕咬，当你看到没有抵抗能力的老人与妇孺将要淹没在那些怪物之中，你会怎么办？是见死不救？还是去救人？”

　　“当然是救人。”我说道。

　　“救人以后呢？再抛弃他们，因为人多会引发祸乱？”高城壮一郎提高了音量。

　　我却耸耸肩：“那种事到时候再说。”

　　“……”高城壮一郎似乎噎住了。好半天才说道：“你……这话很不负责……”

　　我轻松地笑了：“这种事情本来就轮不到我去负责任。我只会对小队的成员负责。而以我们小队的实力也难以救下太多的人。所以目前基本不必面对这个问题。”

　　高城壮一郎一时无语。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我清楚人多的好处与坏处，但我并没有什么合适的方法去解决。”我说道。

　　高城壮一郎敏锐的察觉了我的意思。

　　“你不准备在这里长时间逗留？”

　　我点点头：“因为还没有确认小室孝与散华星奈的家人的安危。”

　　高城壮一郎皱起眉毛，沉声道：“如果我要求你们留下来且上交枪支呢？”

　　“高城先生。”我也皱起了眉毛，“我认为，你想多了。我们并不欠你什么。我们有着足够撑上一周的食物，我们有着足够自保的实力，我们也完全可以自己想办法取回车子。”

　　“你真的不肯交？”

　　高城壮一郎眼睛一眯，流露出丝屡杀气。而气机相引之下，我的眼中也浮现出一缕戾气。这令高城壮一郎十分惊讶，杀气顿时一敛。

　　“小集体与大集体相遇时，唯有两个结局，吞并与被吞并。我虽然对权力无所谓，但我决不会拿性命开玩笑。”我淡淡道。

　　“你对这里就这么没信心？”高城壮一郎问道。

　　我点点头：“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让我心生不安。”

　　高城壮一郎沉思片刻，摆摆手：“你回去吧。我明白了，等你们的车子修好了我就放你们走。或者现在也行。”

　　“多谢。”我站起来，走向门子。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如果沙耶想和你们一起走，那就拜托你保护好她。”

　　我停了停，道：“是。”

　　说罢，我伸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说的不错。”

　　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去，高城沙耶就站在我身后，看来是一直在门外听着。

　　她少有的面带笑容：“我还从未见过谁把爸爸说的哑口无言。”

　　“还好吧……取巧了。”我耸肩道，转身看了看那道紧闭的门。

　　我现在算是终于放松了下来，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声音引起高城沙耶的注意，她难得的笑起来：“你也很害怕我爸爸？”

　　“怕倒不至于，只是你爸爸很有威慑力。”我不太自然的挠挠头。

　　“爸爸他毕竟身居高位多年了。”高城沙耶说道。

　　“的确，不愧是成为总帅的男人。”我笑道，“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远胜常人。”

　　……你真这么服他？……

　　高城沙耶撇撇嘴，刚要说什么，忽然大地猛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下一刻不等我反应过来，有巨雷班的爆炸声猛然在我耳边响起，令我耳中一真嗡鸣。

　　我心中大骇，看向高城沙耶，她的脸色不比我好，同样惊骇万分。

　　“发生什么了？”有人大声喊。好像是小室孝的声音。

　　高城沙耶感觉心神不宁，她跑下楼去：“去外面看看 n#　　我心中也是一阵的不舒服，我在高城沙耶的身后下了楼，在楼梯处遇到了小室孝等人，大家一同走出楼房。

　　外面早已有许多人聚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而当我们来到空地上朝天空望去时，心脏都在那一刹那冻结了，一股彻骨的冰寒沿脊梁骨涌上去。

　　就在极远的天空，一朵黑色混合红色的蘑菇云缓缓向上延伸着。

　　睁开双眼，小宋看到了一个纯白色的天花板。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直至大脑完全苏醒。他翻身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全白的房间中的。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明确的光源，但屋里却十分明亮。而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自己没有影子。

　　“这是哪儿？”他四下张望着，脑海中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百货大楼。

　　“滋~~”

　　一阵轻响，小宋看到身前的白色墙壁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深邃的走廊。走廊极长，望都望不到头。与房间一样，没有光源却非常明亮。

　　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走了出去，来到了走廊中。

　　刚一踏入走廊，身后的入口就开始关闭。小宋却没有再任何犹豫，无视了身后入口的关闭，朝前走去。

　　他就这么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的路也终于望不到头了。

　　……我还要走多久？……

　　在寂静无人，且好像永远走不到头的走廊里一人行走，会让人崩溃的。

　　而就在他到了崩溃边缘时，在前方出现了一个开口。

　　他不由加快了脚步，那开口在不断接近，终于，他来到了这个开口中……

　　“这是……”小宋的瞳孔瞬间收缩。

　　“怎么会这样？”我难以置信的退后。又是剧情改变……而这次的改变比前几次都要剧烈。

　　核爆。

　　动漫中是高空爆炸，而现在分明是地面引爆才会有的情景……

　　“极大量的炸药爆炸时才会有的现象。”高城沙耶说道，“而且看这方向……是京都。”

　　散华星奈顿时浑身一震。她的家就在东京。

　　我看着那个蘑菇云，一动不动犹如塑像。

　　这是核爆炸。绝对。

　　我的直觉如此告诉我。真相远比高城沙耶所说的严重。东京此刻一定已经被夷为平地了。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我不敢想。

　　“涯。你没事吧。”毒岛冴子轻声道。

　　我摇摇头。

　　“冴子，有没有想过……这如果不是大量炸药爆炸产生的云……”

　　我的声音很大，足以让小室孝他们听到。

　　连同毒岛冴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