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事件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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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雨夜，那天，我刚刚来到这画廊，想找一个绝佳的位置摆设我的作品。^&#;&#;&#;&#;W&#;A&#;Q&#;X&#;&#;&#;OM因为那幅画我并没有完成，可无奈中途缺少灵感，外加上有些人的鼾声并不检点，我决定外出透气顺便感受一下雨夜的美妙。”

　　“在来到画廊之前，我就听说过这里二十五时的传说。听说每天夜晚在画廊外出会听到莫名的哭声，那哭声会把你带到地狱，在那里直视自己的死亡，直到灵魂彻底破碎。”

　　“在这之前，我当过兵。上过战场、杀过人、受过伤，感受过生死。可是能有什么比直视自己的死亡更具有诱惑力？早上来的时候，这里有很多前来学习的学生，听说里面有想要自杀的。当时就觉得那小子太轻浮，有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年轻，还不明白什么是最值得珍惜的。”

　　“我特意看了那小子一眼，灰头土脸的，带着一顶破帽子，手上被刀划了个口子，那伤口还很新，看样子刚割伤不久。我当时就想不明白，这小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为什么还不一刀两断，这样苟延残喘岂不是太没有道理了？”

　　“画廊的女主人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美人儿，看起来满和蔼，总是牵着自己女儿的手，生怕出什么乱子。听那个雕刻的家伙说，她几年之前就死了丈夫，她丈夫就是在晚上的画廊里死的。”

　　那穿裙子的男人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手里的啤酒。老板、黎昕和我坐在他对面认真的听着。店里的风铃被风吹的直响，雨点打着玻璃，就好像那天的黄昏，看到撑着伞的洛洛一样。

　　“说也正巧，那天晚上，正赶上一群学生外出写生。他们住在哪里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更不知道，晚上条件这么差，到底有什么好画的地方。他们在楼下的空地集合，老师穿着黑色大衣撑着把伞，是在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因为那队伍里有早上那个自杀未遂的孩子，所以我也对他们的行动有些兴趣。”

　　“夜里的雨不算很大，即使不撑伞也没有什么没问题。我本事打算和那群孩子一起的，谁知道那老师突然关了伞，一下进到那滕曼里不见了。我看到几个孩子一愣，随后也跟着进去了。当时就觉得这画廊肯定有什么问题。”

　　“等那些孩子都进去之后，我也跟着进去了。好家伙，原来这里面还有一层。我听到那老师在和一个人寒暄，随后就传来几个孩子的尖叫。我摸黑过去，突然看到那画廊的女主人拿着刀就像那老师刺去，老师闪身躲过了，可是还是被削掉半截手指。”

　　“有学生惊声尖叫，我正在想要不要过去帮忙，结果那老师突然夺过了女人的刀，对着一个学生就倒头刺去。这身手，应该是练过很久。”

　　“之后的场面就有些不受控制，那女人疯了似的对着几个孩子咬去，那老师突然向我冲来，再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对吧。”老板翘起了一条腿，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你说你目睹了杀人的过程，可是那些家伙为什么没有杀了你？放你一条生路，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并不是这样的。”那男人叹了口气，“我醒来的时候，被他们放在了你们发现学生的门梁上。说实在的，我当时并不知道那里面的间隙会有那么大。他们把我的嘴堵住，用死人的头发缠绕住我的手脚。这女人白天看起来满正常，可是一到晚上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不光是行为，就是语言也出现了很大的反差。”

　　“那天她嘴里总是念叨着‘洛……洛……’看来是因为那小女孩没有回家的原因。她用铅笔划开缠绕着我的头发，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那个要自杀的小字突然冲过来，一下挡在了我身上。自己的手指头，就没有了。”

　　“那些学生顿时乱成一团，那女人抓住几个甩在了地上。我在慌乱之中看到了一扇窗子，不知道用力多长时间才打开了那锁。趁着那女人发疯的时候，放走了几个学生，让他们带着那小孩儿的手指作证据，马上报警。”

　　“大概走了两三名学生，那女人又拐了回来。一阵疯狂之后，唯一清醒的人就只剩下我了。其中有几个孩子晕倒，剩下的都不知死活。先杀害的孩子已经泡在了浴缸里，散发恶臭。我当时只想着逃生，从窗子里爬出来想报警，出来的时候正是早上。我实在没有力气，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这里是学生宿舍。”

　　“画廊里并没有电话，正巧又看到你们过来。我害怕被那疯女人发现，所以才躲在那里，等着出逃的时机。至于那群学生的之后的事情，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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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道危险，却还不跟我们挑明，你这家伙存心让我们死在那里是吧。”黎昕话里带着怒气，“自己逃出来，装什么英雄！”

　　“是我的错，可是真的时间紧迫。如果告诉你们真相，你们肯定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不光救不成那群孩子，就连整个画廊也逃不过啊。”他解释着，脸红了半截。

　　“算了，反正到最后还没死成不是？”老板摆了摆手，“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说那老师也被砍去了半根手指，可是我们进入地下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那根手指哪里去了？”

　　那人愣了半晌，“对啊，哪里去了？难道是那老师趁乱拿走了？”

　　“如此混乱的情况还想着拿走自己的手指？”老板笑了笑，“看来这是一场失败的交易啊。”

　　“那个女人的问题？她不是神经错乱吗，警察的报告单写的很详细。”

　　“精神分裂分为好多种，双重人格之间并不是没有联系。现在看来，让这两种人格联系在一起的，只有一个。”

　　“洛洛？”我看着老板说，“自从把洛洛送回画廊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那孩子，难道是……”

　　老板点点头，“那女人用自己的女儿作交换，让老师带走那孩子。有可能是因为人格转化太快，造成了局面混乱。”

　　黎昕想了半天，才说道，“如果原因是这样，那么带走的洛洛的，必定是画廊里的人。出来我们几个，就只剩下一个人！”

　　当我们再次冲到画廊里的时候，那里已经被警察贴了封条。除了几具沉默的尸体，再无其他。那个雕刻家和他真爱的塑像，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在众人的眼下消失的无影无踪……